1986年6月18日凌晨民信配资端,夜,静悄悄的夜。
太原市北城区(北城区在1997年行政区划调整后已更名为杏花岭区)一辆拉砖的拖拉机嘶叫着由西向东而去。
天地坛巷内,一个名妇女发出了呼救:“停车,停车,救救我!”
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视而不见,司机加大油门逃也似的开走了。
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。
当车灯照着她和他的时候,她的心一阵剧烈的跳动,趁他松懈的一刹那,她摆脱了紧卡脖子的手,奋力发出呼喊。她借着灯光清楚地看到他惊慌的样子。然而那位躺在车上的装卸工,看到这场面却把身子扭了过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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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浑身颤抖,一点力气也没有了,她开始怨恨丈夫,为什么现在不出家门看看?她的家距这里仅仅几十米!从这里可以看到那座黑黝黝的楼房。其实怎能怪怨丈夫呢?北京开完会没给丈夫拍份接站的电报,她就急匆匆地踏上归来的列车。她后悔不该夜间行路,从火车站下车时已是半夜1点40分,为节省点钱,没舍得坐出租车。心想,离家不远就步行吧。不想,回到家门口了却遭这等不幸。
她的眼睛模糊了。在北京的学术研讨会上,她的学术论文得到了与会专家的好评。她是20世纪50年代的本科生,在同行里也是位佼佼者。可今天……
“看见了吧,夜里闲事谁敢管。即使有人多事来管,我就说是两口子吵架。”他嘿嘿笑着用一双贪婪的眼盯着她。
她愤愤地看着他,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记牢他的体貌特征。他的个子不高,较粗胖,长脸庞,凸嘴唇,头发散乱,穿一件油污的工作服。当他脱掉上衣时,左臂显露出一个S图案花纹。他骑着的那辆自行车,白挡泥板,坤梁小车……
6月18日上午,公安北城分局接到市局三处电话:凌晨2~4时,某单位中年女工程师刘海燕,在天地坛巷遭到一歹徒的强奸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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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局刑警队会议室内。辛辣的烟草味,弥漫了整个屋子,案情分析会正紧张地进行。“6·18”专案组根据发案时间、地点和受害人的描述,确定侦查方向:
一是带着受害人深入杏花岭、柳巷、小五台派出所辨认居民身份证照片,力争在静态人口中发现罪犯;
二是夜间巡逻守候,沿五一路、府东街一线注意发现罪犯;
三是在舞厅、影剧院等公共场所查找罪犯和那辆自行车。
解放路某画社。上午,来了两位身着便衣的小伙子民信配资端,他们就是侦察员宰福瑞和王继华,身后跟着一位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——受害者刘海燕。
“同志,我们是北城公安分局的,麻烦你们帮助画一个人头像。”
画师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,他接过介绍信看了后,热情地接待来客。当小宰把所画的人像特征告诉老画师后,老画师拿起画板迅速描画起来:长脸形,凸嘴唇,头发散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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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,又一张,当画到第五张后,受害人开了口,这张差不多,嘴唇特别像。
一张张户口底簿飞快地翻过,把所有的有作案前科的对象进行了逐一查对。
受害人积极支持侦查工作,几天来,她翻阅了近万份人口照片,过滤出5000份重点对象,然后逐一排除,剩下面貌相似的12名人员。侦查员深入街道、工厂、商店查证核实,全部否定。夜间,侦查员在五一路、府东街、天地坛一带巡逻查找,抓住几个图谋不轨的小伙子,却不是“6·18”案犯。
1986年7月6日中午,刑警队的电话铃响了。打电话的是受害人,她中午出去买菜时,在大观园澡堂附近发现一辆自行车,与罪犯的自行车极为相似。
一辆吉普车从北城分局急速驶出,飞似的赶到大观园。受害人急急忙忙跑过来说,在她打完电话后,自行车不见了。
“溜了?”查它个水落石出。
从存车处了解到,骑车人20多岁,身材较瘦,皮肤较黑。此人经常和另外几个小伙子来此处洗澡。
几天后,大观园新来了两位工作人员,他们时而在澡堂里扫扫地,换换池内的水,时而在存车处聊聊天。
一个星期之后,那辆自行车出现了。
侦查人员经过缜密侦查,否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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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6·18”案件出现僵局。
专案组组长思考着:罪犯强奸刘某的时间长达两个多小时,这期间肯定说过一些话,会不会从中露出蛛丝马迹……何不再访问受害者呢?
侦查员来到受害者住处。这天上午,正巧是受害人的休息日,独自一人在家。他们从家庭、生活、工资等日常话题谈起。
谈话中,受害人提供了罪犯曾问她住什么地方,认识这里的玲玲不?还说玲玲在7路公共汽车上工作等等。
这是一条重要线索,侦查员们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。
盛夏的烈日,晒得地皮直冒烟。一天、两天过去了,侦查员们共查出了5个玲玲,但都没有干过售票员工作。在7路公共汽车队,查阅全部职工档案,问了十多名售票员都不知道玲玲这个人。
查!4名侦查员跑遍了全太原市的4个汽车场12个车队,终于在4场2队找到了玲玲。
玲玲时年23岁,是14路公共汽车的售票员。1980年曾在7路车上当过临时工,后调到这里。1982年从天地坛搬迁到敦化坊居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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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侦查员们说明来意后,她回答得很干脆,她以前的对象中没有低个头的,也没有与画像相似的人。但她提供了一个情况,好友李霞曾有过个对象是个低个子,具体情况不太清楚。
侦查员找到李霞,不巧得很,李霞正筹备结婚。
侦查员二次找到玲玲,得知和李霞关系密切的朋友还有陈爱华。陈爱华在某钢丝厂工作,家住坞城路。侦查员们马不停蹄赶往陈家。陈爱华正收拾行李准备到大同出差。陈急于行路,顾不得谈论这些。侦查员们灵机一动,提出用自己的车送她到火车站。
在路上,侦查员们拿出画像,陈爱华一眼就认出:他叫赵得广,是我厂的工人,前几年和我处过对象,我看他行为不轨,就断了关系,他家住在双塔寺。
7月9日,侦查员们来到双塔派出所,在派出所户籍员的配合下,来到了赵得广的住处。户籍员告诉侦查员,赵得广25岁,曾因流氓行为被劳教3年,1988年1月份刚解教回家。
下午7时,当赵得广正欲进门时,一双手铐锁住了他的双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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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北城分局审讯室里,赵拒不承认犯罪事实。当受害者出现在他的面前时,他像霜打的茄子,耷拉下了脑袋。
1986年11月,赵得广因犯罪情节恶劣,影响巨大被依法判处死刑。
(因受害人身份特殊民信配资端,故对其化名和工作单位进行了处理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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